【散文】月夜如梦

2024-11-22 15:47   烟雨泗水

不知何时喜欢上了夜晚,喜欢那寂静无人,唯留自然的安谧;喜欢那繁星点点,月色明媚的夜色;喜欢那自由自在,思绪纷飞的感觉。

也许是现实生活中太多的无奈和喧嚣,而我骨子里又是自然平淡,安谧率真的人吧,如梦月夜里,一个人或静静的遥望那雪白明月及点点繁星,或乱哼一首不知名的小曲,或乱写乱玩一气,只为真实的我而洒脱。

月夜里,总是会莫名其妙的伤悲,也许是一个思绪,一截片断,一件旧事。多愁善感的人,总是将事情心情化;沉默寡言的人,总是将事情沉默化;简单豁达的人,总是将事情清淡化。然而,一个人又能坚持多久呢?风在风化,雨在侵蚀,舆论在潜移默化的引导,不可见处,心在层层加重,当醒悟时却发现已不得不继续坚持下去。心在渐渐远离那如梦的月夜,偶尔的思绪只能带来片刻的呆怔。

灼热的阳光驱不散那无尽的冰寒,只能争来那一半的烈烈夏日;遍布的光明赶不走那漆黑的夜晚,只能通过月色挥洒那多余的光辉。在烈日温暖中烂漫成长,在秋风纠缠中静然凋零。如梦的月夜,只是那漫长生活中的一半,也是那奔波日子里的难得的宁静。

常常想起一件事,心里总是难以平静。下班路旁,有座敬老院,修路时,输送自来水的水管破裂,也许是水压大,泛起小浪花般的水流,几位老人却早已搬着凳子艰难的围坐在那不平的路上看那小小的水管中泛起的水浪,端着饭碗里那简易的饭,直至夜色弥漫才在管理员无尽的催促中直至夜晚看不清才又回到住处。我静静地站在那很久,在那沉默寂静的只能听见轻微的哗哗声中看着,遥望着他们缓慢的蹒跚的脚步,莫名其妙的感到心酸。也许他们好久未看到河流了吧,也许他们看到了那儿时的玩乐时光,亦也许他们看到了那流逝的岁月。

城市的郊区总是随着发展而变化,昔日的熟悉的一切,也许不知不觉中变得物是人非。如梦的月夜里,我们究竟期盼着什么,又在努力的争取什么?我不知道他们的过往,也许他们曾经有过自己的辉煌流年,也许他们之中曾经不乏权贵,更也许他们只是作为普通父母的一点心思。我无从知道,奔劳一生中,我的心是否远离这个如梦的月夜。

月夜如梦,无奈的生活只要遵循那心中的准则,无限的奔波只为守护那心中的涟漪,无尽的幸福只是追求那心中的梦想。黑暗中的月色,清醒、宁静、坚定,放飞的思绪如梦幻般的划过,旧交好友的笑脸如现实般的飘过,凡尘琐事如电影般的播过,如梦如幻,如实如虚。

如梦的月夜里,偶然遇到曾经的较熟悉的同学,闲谈几句总会感到淡淡喜意在心头。也许,只不过是几句简单的问候,或者几句简单的现状了解,或者谈论曾经的某某同学,却总会有种不一样的感受。

告别校园,昔日的悲欢离合,忧思难忘,却不知不觉中化为淡淡的再相逢或再相谈的喜意。也许,自己是个不善交际却又内心有点点敏感的人,总会不觉中忽略一些,却又清晰地记得许多。如梦的月夜,尽情的挥洒那无尽地重重思绪,回味那昔日的淡淡温馨,着眼那迷雾般的悠悠未来。

常常忆得一件事,心底总是充满感激。去年曾经因事去偏远郊区,却很不幸走迷了路,总找不到地方,再三确认总算明白自己做错了站,无奈之下郁郁而归,却怎么都找不到公交站点,炎热的夏日,一个人在陌生的荒无人烟的地方,回想起来都会感到难受,更何况亲身经历时。所幸的事,路上碰到一位正在地里忙活的中年大叔,惊喜之下上去问路,却听到一堆地方名词,搞得一头雾水。然而,那大叔看我呆怔苦笑的样子,着急起来,直接扔下地里活,拉我上了农用三轮车,带我直到熟悉的地方。随后,却在我再三的感激中驾着那三轮车平静缓慢而去。时光流逝,那大叔的面貌在渐渐模糊,然而那驾驶三轮车的身影却在这如梦般的月夜里常常浮现在心底。平淡的日子,因为点点滴滴触动心灵的小事而卷起朵朵小小的浪花,给宁静的心带来片片涟漪。

月夜如梦,无数的不眠之夜,寄托着千古以来无尽的悲欢忧叹。周公解梦封国,庄周迷梦蝴蝶,陶潜困梦桃源,李白醉梦诗歌,李煜忧梦往事,易安叹梦身世,陆游思梦还国……一曲曲,一首首,一篇篇,如梦的月夜年年只相似,曾经的人却代代无穷,月夜如梦,如梦的月夜究竟为谁而等待?

月夜如梦,一帘无尽的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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